“你好,秦梓枭,幸会。”秦梓枭伸出手,扯着嘴角。秦梓枭在外人面前很少笑,因为一旦笑起来就会显得年龄特别小,在外面谈合作是要吃亏的。他以前爱笑,后来吃了几次亏,无师自通掌握了僵尸脸的技巧。
“幸会,你好,我叫顾念深。”
两只手握了一下便分开,礼节到位。
秦梓枭坐在一旁喝茶,插不上话,也太想插话,没有聊天的欲望。他的直觉向来很准,在无数次实践中得到证实,顾念深喜欢盛一怀。这份喜欢带着克制,不会给人造成困扰,说矫情点就是默默守护。这年头还有付出不求回报的人,秦梓枭可做不来,他不是君子,所以在察觉心里对盛一怀死灰复燃的苗头时,就奋不顾身地投入这场恋情中。
吃鱼的时候,顾念深习惯性地把刺挑好,筷子离开锅生硬地转了个方向,放在自己碗里。他有些木讷,但不至于傻。秦梓枭对自己有敌意,爱一个人才会因他敏锐如斯。为什么盛大哥这么多年都发现不了。
桌子上最开心的莫过于盛一怀,顾念深对他来说不仅仅是故友这么简单。
顾念深看着盛一怀吃完,擦了擦嘴,放下筷子,正色说道:“哥,我爸最近是不是联系过你?”
盛一怀握着茶杯的左手一顿,“不知道,最近没怎么看手机,尤童倒是来过一次,要买我手上的小论文,标价一台15t ri。”
顾念深左手捏着右手指尖,靠在椅背上,脸上带了不屑,“他倒是出手阔绰,比我爸爸强些。起码人家是以货易货,我爸以前可是空手套白狼,现在学会了强买强卖,巧取豪夺,偏偏我举报总失败,说我证据不足。”
秦梓枭倒是第二次听到儿子举报父亲的,第一次是那天晚上盛一怀讲丁畾趣闻的时候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