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车的话当然要有排场,我得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去接我家阳阳的。”
“伴手礼的话就菠萝味的棒棒糖吧,我还跟你说,真不是穷酸,这个棒棒糖说起来都算是我俩得定情信物了,我家小朋友到现在还偷偷藏了一罐呢。”
“仪式上用什么花?必须是大红色的啊,红色喜庆又吉利,要那种亮闪闪的,红色……妖姬?有这花吗?”贺阳猜他大概是想起来小时候学校门口那种蓝色的上面抹了一层亮粉的名叫“蓝色妖姬”的花。
“背景音乐的话不能是结婚进行曲,实在是太没有特点了,不不不,我在会场上摆红玫瑰当然也不需要配一段唢呐,难道我还要骑一匹马,胸前系上个大红花吗?马我倒是会骑,但是这会被交警抓起来啊,我希望我们的婚礼上头条,但并不希望是《法制日报》的头条。”
……
敏感的贺医生觉得齐泽一定是得了婚前焦虑症,一下班就把人给领走了,带着歉意悄悄对顾漪和婚庆公司派来的负责人说:“婚礼,细节,我们再,商量,商量,请不要,答应他,奇怪的,要求,拜托。”他一边难为情地说着,脑海里一边浮现了自己穿着抹胸婚纱小裙子的奇怪场景,不禁打了个哆嗦。
负责人别提多高兴了,泪眼汪汪的再三感谢了贺阳,要知道她要不是为了名气和金钱利益而忍辱负重地忍耐着,今天一整天有无数次的冲动要摔门而出了。
顾漪作为好友,十分同情地安慰贺阳:“没关系,结婚前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焦虑,当初林航昊也这样,回家好好开导就行了。”
然而贺阳依旧在实验室奔波忙碌,狠了狠心把焦虑到晚上说梦话都是:“老子就要举办一场开天辟地举世瞩目的婚礼!”的齐·准新郎·泽扔到了心理专家尤希文那儿。
谁知道顶着黑眼圈的齐泽心中依旧热血沸腾,可秉承着在单身人士面前要人道主义的理念,压抑在新郎官的幸福激动,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尤希文的肩,劝说道:“希文哥,说真的,你别羡慕我,虽然我比你小好几岁,但你看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那种,男人啊老大不小的就该成家了,这回了家有媳妇儿给暖被窝你都不知道有多舒服……”
尤希文:“……”
8月4日,婚前焦虑了好几个月的齐准新郎终于不用再焦虑了,婚礼当天风轻云淡,阳光和煦,两个人的礼服是夜空的颜色,祝酒时则会换成白色的,只是齐泽打的是领带,贺阳打的是领结。每个嘉宾的背椅上别着一只玫瑰,贺阳的意思是,婚礼后宾客们可以带走送给自己最爱的人。而背景音乐,是陪伴了两个人整个青春的《相依为命》,只不过为了应景,用的钢琴曲配大提琴版的。他们最终没有请媒体来,而是请了这些真正祝福他们的亲友。
这一天,所有人都来祝福他们了,婚礼上的一切流程明明是贺阳和齐泽一起参与的,可真到了这一天,却感觉每一处都像是梦境一样。他们彼此交换了婚戒,宣了誓,约定彼此只爱对方。
“我愿意他成为我的丈夫(妻子),从今往后,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无论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
“我愿意。”
贺爸爸哭地稀里哗啦,齐爸爸和霍教练的眼框也红了。齐泽的妈妈得知儿子要结婚,虽然没法面对自己的儿子,可还是寄来了一对价格不菲的男士腕表作为新婚礼物。
神圣的仪式结束后自然是要闹一闹这一对新人的,在座的大多是同龄的大小伙子,又有齐泽队里的那帮兄弟,齐泽今天心情好,由着林航昊他们牵头起哄。
“新郎官什么感想啊,不表示表示吗?”林航昊喊道。
紧接着一片起哄的声音。
齐泽知道自家小媳妇害羞,他也乐得宠,牵着贺阳的手,拿起话筒:“表示就表示呗,我跟我们家小朋友什么时候背着你们秀过恩爱?狗粮吃饱了正好省了一会儿那顿饭钱,留着给我家小朋友买好吃的!”
“你可想得美,想白收我们大家的份子钱啊?”
“那你想怎么着?”齐泽扬了扬下巴,嘴角快咧到耳朵边去。
“泽哥来个才艺展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