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顶着一张大红脸,小声嘟囔着:“爸爸,怎么,知道啊。”说完,难为情地看了齐泽一眼。
齐泽其实也没想到,他抬手摸了摸小朋友的头,笑着说:“那咱们是在爸爸这儿放着还是拿回家?”
贺阳的头上要冒烟了:“都,都行。”
齐泽完全把这里当成是自己家,一点也没客气的意思,拉着贺阳往卧室走:“那这个咱就放卧室去,以后回来了还有的用。”
“以后?”贺阳的脑子里想象着那场景,咬着唇。
“对啊,咱以后逢年过节的来看看爸爸,万一要住下呢。不过这玩意有保质期,得赶紧用。”齐泽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床头柜:“阳阳,这些东西我放你床头柜里了啊。”
就在齐泽开门的那一刹那,贺阳突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伸手阻止:“不行!”
柜子门已经被打开,露出了里面牛皮纸的箱子:“嗯?怎么了?”
贺阳紧紧地盯着那个箱子,摇头:“没,没什么。”
齐泽瞧着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笑着说:“小朋友,你这箱子里不会是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吧?跟我有关?”
贺阳抿嘴不说话。
齐泽挑眉:“真跟我有关啊?是藏了别的男人的照片还是我的内裤啊?”
贺阳慌张地摆手,小声说:“没有,没有,你的,内裤,都在,柜子里,我,每天,都能,看到,哪里,用藏啊。”
齐泽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哦~阳阳你每天都看我内裤啊?”
“没有,就是,恰巧,看到。”贺阳摆手。
齐泽见好就收,并不中计,把话题又扯了回来:“那这里是不是别的男人的照片?”
贺阳本来以为话题都被转走了,结果又被硬生生地给转了回来,他叹了口气,红着脸把那个箱子拉了出来,小声说:“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说完,打开了盖子,不敢看齐泽。
这箱子里都是陈年旧物,除了那个日记本,其他都是齐泽见过的东西。
齐泽的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的嘴角挂着笑,眼睛里闪烁着光,他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玻璃罐子,故作轻松地说:“小朋友,你贪污了我多少棒棒糖啊?”
贺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第一次,有人,对我,那么好,给我糖,我,舍不得。”
齐泽听得心里发酸,他知道从前的贺阳有多艰难,他笑得温暖:“以后,我都对你好。”
贺阳红着眼眶没有说话,感动得要落泪,笑着点了点头。
齐泽坐在地板上,把箱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捧出来瞧瞧,玩具小警车早就没了电,小木盒里的金牌依旧闪闪发光……还有一个纸袋子,齐泽从袋子里拿出来当年他写的卡片,笑了:“这字你可得留着,世界冠军给你写的呢,值钱。”
贺阳在齐泽的身边席地而坐,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带着欲哭未哭的鼻音:“嘁,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