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阳阳这么优秀,谁见了不喜欢啊?”尤希文弯着眼睛。
“啊?!”贺阳愣住了:“师哥他,不喜欢,学长,不会……不会吧?”
尤希文的眼睛里意味深长,笑着说:“他毕竟是你的亲师哥,可能是怕齐泽对你不好吧。”
贺阳舒了一口气:“呼……学长,对我,很好呀。”
“这话你跟我说也没用啊。”尤希文可当真不想一大把年纪了还吃小年轻的的狗粮。他忽然又想起来了什么,忙跟贺阳说:“当然这话你也别跑去跟你师哥说,本来没有的事,再让人误会了。”
贺阳点头如捣蒜:“我,知道。”
尤希文舒了一口气,郎哲君脾气那么臭,人高马大的要是知道自己这么撺掇贺阳,动起手来他一个教书匠可打不过:“所以啊,你要让你家学长知道你心里只有他一个。”
贺阳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找回了魂儿,精神满满的工作去了。
尤希文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这么叫当局者迷,再聪明的人也逃不过这个定律。站起身,准备去办手续,却不料看到了个现在不想看到的人。
郎哲君的白大褂没有系扣子,手随意地插在西裤兜里,靠在墙边,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尤希文。
尤希文现在正心虚,后退了一步,故作镇定道:“你什么时候来的?鬼鬼祟祟的站在那儿,吓别人一跳。”
郎哲君往前走了一步:“从你说‘怕齐泽对你不好吧’那句我就在这儿了,是你自己没看到。”
尤希文又往后退了一步,撇了撇嘴:“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郎哲君勾了一下嘴角:“我凭什么跟你打招呼。啧啧,我说,你们学心理的心眼都这么脏吗?”
尤希文心里冲着郎哲君翻了无数个白眼,表面上却依旧挂着微笑:“郎医生,咱俩‘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走还不行吗?”说完绕着郎哲君要往他身后走。
郎哲君笑:“你们心理学家对人不都态度特别温和吗,怎么这个态度?”
尤希文停下脚步,脸上挂上标准的职业假笑,看着郎哲君无比真诚地说:“是啊,你也说了,我们心理学家对‘人’的态度特别温和。”那个“人”字被加了重音。
郎医生毕竟是经历过大事的,脸上的绅士风度一点也不减,言语上却学着字字攻心,他笑着点头:“嗯,对人态度温和,对阳阳无比温柔。”
尤希文心理想:去你的绅士风度,那都是对人的:“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啊,我都说了我对阳阳那是对弟弟,我说你这人心眼脏,怎么就怀疑别人跟你似的心眼脏啊?”
郎哲君笑着伸手拍了拍尤希文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我又不是你们学心理的。”说完,把手插回裤兜里,往办公室走着,头也不回地说:“后会无期。”他知道尤希文今天来办出院手续,这四个字算是医生对病人最好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