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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康昨儿晚上陪法兰西王太子喝酒,今儿晚上陪彼得沙皇喝酒,听着他大着舌头说的“真心话”,虽然不看好彼得沙皇的计划,可也不忍心打击他。

“我觉得彼得罗维奇很好。”

彼得沙皇生气:“很好?上帝,我派他去德意志求学,不是让他学习德意志的端庄斯文,我是要他去学习欧洲大国的先进统治方法!”

保康:“……”

“端庄斯文哪里不好?”

彼得沙皇:“……”

猛地灌一口酒,神色悲伤。

“端庄斯文当然好。我知道他很好……”

“可他同情那些被我打压的保守派,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反对我的改革,他甚至不同意他的堂姐去联姻库尔兰公国,他——还告诉我,他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彼得沙皇感觉他被儿子伤透了心。可这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他失望伤心之余还有更多的是对沙俄未来的担忧。他在其他人面前忍着,此刻面对知道一切的老对手,自是不停地喝酒,不停地抱怨。

保康安静地听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就一把抢下他的酒壶,制止他发酒疯一般的喝法,却又面对他的颓败之色直皱眉。

“喜欢过普通人的生活不好?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打打杀杀。谦逊谨慎、勤俭好学,即使不是沙皇陛下期待中的骁勇善战,杀伐果断,也不能一味地抹杀他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