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耒一脸苦色:“我听说沿海地方,因为开海后和欧洲接触,很多当地人信仰天主教,导致沿海的女子也向往欧洲的一夫一妻制度。”
保康小小的惊讶:“老师说得对,是要鼓励女子们大胆地变化。大师兄,师嫂也和你闹起来了不成?不对,大师兄你要纳妾?大师兄你要纳妾?”
说到后面那个惊讶的小样儿,好像他师兄纳妾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一般,大师兄潘耒吓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哪敢?”
“是我那大儿。这两年科举的题目一再变化,我那大儿子正好有点真本事,今年顺利地考中举人,然后他就要纳妾。大儿媳妇死活不同意,我和他母亲天天劝说,可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听劝。”
保康眨巴眼睛。
看他大师兄的为人,就是那种一辈子循规蹈矩、本本分分到有点儿迂腐的读书人——认同他大儿子考中举人可以纳妾的规矩,却也对他大儿子这一考上举人就纳妾的行为,很是生气。
当然,他对大儿媳妇这番“死活不同意”的闹腾,也是不大喜欢的。
保康嘻嘻笑:“缘何要着急纳妾?”顾炎武先生也看向他。潘耒的脸色更苦,老师这两年忙着办小报,这些事儿他一般不说给老师知道,今儿说到这里,他也就简单说一下。
“学生治家不严,教子无方,惭愧。说起来也不过是‘色’之一字,小师弟听听就罢,切莫起来好奇心。”
“我那大儿媳妇孝顺,前些年家里困难些,她一面做家务照顾孩子,一面纺纱补贴家里,劳累之下,身体就不大好,我一直心里有愧。如今小儿进学,一个女儿出嫁,大儿中举,本为喜事,但大夫说,大儿媳妇,不好再生育。”
叹气和无奈:“大儿和大儿媳妇只有两个女儿。大儿就一心想要纳妾生个儿子。”
顾炎武:“……”
保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