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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般变化,师祖和保康都看在眼里,都满心欢喜。

保康:“师祖,保康的弟弟们长大了。保康感觉,保康可以‘退休养老’了。”

师祖:“……嗯。”

“师祖,保康要睡一天一夜,不要喊醒保康。”

师祖心里一痛:“……好。”

三月末的月牙儿弯弯,星星一颗一颗眨眼。保康闭着眼睛,喃喃自语了一句“师祖晚安”,人就睡了过去。师祖看着他,心里更是难过。

他好像很久没有难过的情绪了,可他还是难过。

自从回来五台山,保康就感觉自己浑身乏力,昏昏欲睡。好似缺少了几百年的睡眠一般,好似要一睡睡到他彻底休息够才好。

他知道师祖和大喇嘛等等人都担心他,他也尽力配合他们白天的活动,比如一日三餐,可他真的困。

师祖知道小徒孙很累很累,师祖瞧着小徒孙眉眼间的疲惫,心里头特难过。

他知道小徒孙回京后的不适应,不乐意;他也知道,这是小徒孙自己要做的事儿,再累也要撑住。

在京城面对京城的规矩和争斗不喜欢,不适应。

在南海面对汉家百姓的时候,面对朝廷官员们的态度,皇上的态度,陈近南的事儿,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