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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保康去参加中学院的开学典礼,人声鼎沸、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中,听到陈英雄和他用内力传话说:“陈某即将离开五台。”

保康愣怔,从师祖怀里下来钻出人群,来到一个僻静之地,看到陈近南背后的小包袱,目光一闪:“阿弥陀佛。离别总是伤怀。可快乐大师不能和陈英雄一起去南方。”

不管现在南方现状如何,他要是私自去南方,皇帝和某些人,估计会特麻利地给他按一个预谋造反的乱臣贼子的身份,牵连大到他承担不起。

陈近南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他微微低头,静静地看着快乐大师的眼睛:“快乐大师知道,为何陈某执意让你去南方吗?”

快乐大师特诚实地摇头。

“……快乐大师长大了就知道了。”

再一次被长大了就知道了·快乐大师:“……”

“陈某有预感,会在南方见到快乐大师。”

快乐大师:“……”越听越可怕,不到五百岁之前不想知道。

陈近南露出微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锦囊给他:“该知道的时候,无从逃避。快乐大师自己收好,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陈某也希望,快乐大师用不到它。”

小锦囊里面,一个古檀木的小令牌,一面是“天”,一面是“地”。保康大致看一眼,收到自己腰带上的大补丁口袋里,重重点头:“快乐大师答应陈英雄,保重自己。”

快乐大师仰头,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悲意:“阿弥陀佛。”

向来喜庆的胖脸上有了一丝丝庙里菩萨的悲天悯人,宝相庄严:“临别之际,快乐大师有一言,赠与陈英雄。切记,陈总舵主只是陈总舵主。切记,杀身之祸来自你最不防备的人,最不防备的时刻。”

陈近南瞳孔一缩。

重重地一抱拳:“感谢快乐大师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