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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都乐得来一个“五台山一游”,都来信说还有几天几天就到了。

师祖和大喇嘛以及其他僧人都高兴他们的小阿哥终于有了正式老师,还是名声远播大江南北的大名人,兴奋地给准备拜师礼等等。

唯有保康觉得,大半个月的欢乐时光,怎么这么快就过去了那?

这次可能被绑架的危机堪称“和谐”地过去,保康欢喜地送走蒙古喇嘛,送走三藩残余势力的女首领,瞅着烛光下的一串九眼天珠、一把腰刀,一个令牌……挨个收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才三岁,他还要再玩五百年。”

六月末的月牙儿弯弯,保康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儿睡得香甜。

第二天,早上的佛课过后,照例感叹一番没有县令捧着各种书本儿等候他的好日子,保康窝在师祖怀里不想动弹。

太阳正好,时光正好。师祖也格外珍惜和小徒孙相处的日子,抱着他不说话。

却是大喇嘛来催他们下山耍,说什么现在山下安全了趁着老师们还没来多耍耍……

老少两个从善如流地下山化缘,保康特“郑重”地询问师祖:“师祖,保康如果进京,师祖会一起去吗?”

师祖微笑:“保康想让师祖进京吗?”

保康认真想了想:“师祖,保康想,又不想。”

“师祖,保康可以不进京吗?”

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期盼,师祖听懂了,还是笑。

山下的人确实是少了很多。他们看完那家慈幼院里的小女娃娃们,和新县令周培公一起讨论五台县今年的秋收,出来衙门再次遇到那位,离开又回来五台山的陈近南大英雄。

保康从师祖怀里下来特热情地问好:“陈英雄好。”

陈近南微愣:“快乐大师好,大师好。”

他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一身类似前朝服饰式样的白色武人打扮,身形和气质是类似文人的文质彬彬,而不是武人的彪悍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