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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那倒霉秀才来举例子,他是乡试的第二场迟到的。那天是八月初十的下午,但事实上真正开始发下卷子,允许答题,却是在八月十一的早间。哪怕他真的迟到了好一会儿,那也不会影响到考试的公平。别说号舍之间互有遮挡,便是一览无余,可初十那天下午,压根就还不曾发放卷子。

“没有别的说头?那秀才就白倒霉了?”

“布告上没说,只说会惩罚守卫。也是,像那天那个情况,守卫怎么说都应该进去问问主考官大人的,被惩罚了也活该。”

那倒霉秀才一直不曾离开省城,他想要讨个说法,一定要求个公道。

然后,贡院就给了他公道,惩罚守卫。

知道消息后,他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不停的询问难道害他那人没有任何惩罚?还真没有,哪怕大家都认为他俩是有旧仇的,也都相信对方是故意抢先租下了他退的房舍,但确实不好做出惩罚。

闵秀才得到消息后,略松了一口气。

只要主考官做出了表态,想来以省学护短的性子,是不会对自家学子做出惩罚的。兴许还是会有些惩罚,但总不至于将人逐出省学。

“你也太鲁莽了!”放下心后,闵秀才还是前去告诫了一番,他俩都是外地人,如今仍是居住在学舍之中。又因为很多本地的学子回家去了,外地也因为至少有一个月可以休息,选择回家探亲。因此,学舍里统共也没剩几人,倒是方便了他们说话。

闵秀才的族弟苦笑一声,算是应下了鲁莽的评价。

“他本就不如你,便是参加了乡试,也不大可能榜上有名,你何苦故意针对他?闹到如今这地步,他反倒是铁了心要跟你作对到底,平白得罪小人,你舒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