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当是孙卖爷田心不痛,大几百两乃至上千两银子就这么轻飘飘的送出去了?
出了先生家的门,杨冬燕气得嘴皮子不停的拨弄着,是没出声,但明显是在心里骂人呢。
就这还嫌不够,等去杨家晃悠了一下,杨冬燕领着窝头就往家里赶,让窝头走在前头,她略慢一步跟在后头,抓紧时间压低声音骂儿子。
中心思想就一个,败家玩意儿把家业守好了,老娘在地下看着呢!
当然,骂人的时候特别容易泄露某些信息,譬如质问为啥不自己考童生、秀才,非要拿大把的银子去买,又说她就不同了,老娘就不花这个冤枉钱,靠自己!
当夜,刘家兄弟又做梦了。
许久不曾发飙的老太太再度开麦。
骂得刘家兄弟二人在梦里表演原地升天。
梦醒之后,王爷就觉得特别委屈。他没参加科举啊,作为袭爵人,他将家里唯一的一个国子监名额给了弟弟。当然,他弟还是很争气的,二榜进士,入职翰林院呢。
所以他咋就变成败家玩意儿了?他败啥家了?
比王爷更委屈的人是刘二老爷,堂堂永平王府的嫡出二爷,咋可能跟平头百姓一起从童生试慢慢往上考呢?他是有豁免权的,直接跳过前面那些,从乡试开始考。
明明是老太太啥都不懂,咋就变成他败家了?
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