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颂祺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他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声音里少见地带了些迷惘。
“你可以。”沈钺好像知道颂祺要说什么,斩钉截铁道,“你能。”
颂祺刚才想说的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和沈钺考上同一个学校。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沈钺突然拉过颂祺的手,紧紧地握住,“颂祺,你可以,你一定可以。”他顿了顿又说:“你忘了你以前说过什么吗?”
“什么?”
“你说过,只要是我亲口说的话,你就信。”
颂祺失笑。
这话也不是这么用的吧。
“所以,我说你可以。你信不信我?”沈钺一字一顿地说。他的声音沉沉的,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颂祺仿佛被他话里的力量鼓动,他回握沈钺的手,好像这样就能使心里更坚定了似的。带着这一点坚定,他终于缓缓地说道:“信,我信你。”
“嗯,我也信你。”
安静了良久,颂祺又问道:“你难道不紧张吗?”
“紧张啊。”沈钺似乎是有些困了,声音有点发闷,“但是一想到是跟你一起,我就不紧张了。”他说着拿出一副耳机,把一个耳机头塞到颂祺耳朵里,和手机连接好后点了一首歌。
是他们两人都很喜欢的一个乐队唱的。
“颂祺,我知道你压力很大,但是你要说出来。”沈钺捏捏颂祺的指尖,“你要像今天这样跟我说,我才能帮你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