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沈钺低着头,“他当时是特聘来的,不久后被调走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继续迫害其他女生……虽然我也想过报警……”
沈钺顿了顿,把手里的易拉罐握得死紧,有些艰难道:“可是我当时不敢。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颂祺安慰他说:“不是你的错。你也说了,那个女生转走了,还求你别说出去,应该就是想让它被掩盖。就算你报警了,缺少当事人作证恐怕也很难定罪吧。别说还没有其他证据,监控肯定没有吧,再加上那个老师不是很有背景吗,在警-察那边打点一下,那基本就没事了。”
“你不报警,说不上对与错,何况你当时年纪那么小,突然经历这种事情,没有从此一蹶不振已经很强了。”颂祺轻笑道,他的声音很柔和,在安静的夜里有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
沈钺松了松手紧握的手:“你这语气,怎么跟你年纪很大似的。”
颂祺咳了咳:“其实我以为你这样的情况一般不都得来个什么‘从此封闭自我’或者变成反社会型人格或者直接黑化之类的吗?”小说一般不都这么写?
沈钺听完笑了:“哪儿这么脆弱?那种人还不值得我为他堕落。话虽如此,还是有点影响的。”
“什么影响?”
“我本来不会打架,跟顾明禹混那会儿我就经常打,那技巧都是硬生生练出来的。”沈钺说着叹了口气,“不过后来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过久了我就很迷茫,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我觉得这应该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于是就不参与了。但是顾明禹树敌太多,耐不住有人经常找我麻烦,于是我就跟他们说我不喜欢打架,别跟我打了,但他们不听,以为我好欺负,结果被我狠揍一顿。过后顾明禹就放话说,不要来找我打架,否则后果很严重,于是那些想拿我做把柄威胁顾明禹的人也就渐渐不敢随便动我了。”
颂祺想起之前不知听到哪位同学说过关于沈钺的“江湖传说”:“千万不要去找沈钺打架,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也是很好笑了。
颂祺又突然想到什么:“可是你不喜欢打架,和顾明禹却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