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陆盏慢悠悠地开了口:“医者仁心,我可以相信苏医生对我没有恶意,但你确实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这样吧,苏医生弯腰跟我道个歉,我就答应去媒体面前证明你的清白。”
“……”苏孟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抱歉。”
他刚刚那句“抱歉”,夹杂在一堆自我辩驳中,根本毫无诚意。
顾栖川替陆盏道:“正式的道歉,苏医生是听不懂吗?”
“……”
苏隆也出声:“你就道个歉吧,应该的。”
病房里还有不少护士和年轻医生在做旁听的证人。
苏孟就顶着那一道道或是鄙夷或是同情的目光,压下了自己的脊梁骨,面朝陆盏,弯腰90度:“对不起。”
顾栖川搂着陆盏,道:“太小声了。”
“……”苏孟拔高了音调:“对不起!陆先生!”
他弯着腰,等了30秒,陆盏才出声:“没事的,苏医生,我不怪你。”
苏孟这才挺直了腰,如果仔细看他两眼,就会发现,他的眼眶和脖子都红了。
苏孟这辈子就没对谁低头认过错!
不过,在病房里当着十几个同行的面认错,总比在大庭广众被媒体质问好。
这个委屈,他受着也就受着了。
只要能把陆盏骗过去为医院说一句话,这场危机自然就解除了。
他道过歉,陆盏才答应,在一周后的媒体见面会上,替苏孟澄清这次的误诊事件。
苏隆的目的好歹是达到了。
回家的路上,苏孟不甘地问父亲:“我今天受的屈辱真的能解除当下的危机吗?万一陆盏没有失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