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琛看见那个医生在这种咄咄逼人的质问姿染上了几分狼狈,半天说不出话来。
良久,人群里那个一开始和别人吵架的矮矮壮壮的男人才出来打圆场,“人总有脑袋犯晕的时候嘛,大家就多体谅体谅,毕竟忙活了一晚上什么也都没有查出来,累都要累晕了。”
魏祈没说话,只是扭头就走,连声招呼都没打,留给了余思理和矮壮男人无尽的尴尬。
“感觉那余思理倒是挺可怜的。祈哥这样做也不是很好吧……”谢栗在一边小声嘀嘀咕咕,心里以为林应琛不会回话,谁料下一秒林应琛接过了话头,“魏祈做的很对。”
“这是一个整体性要求很高的世界,只要有一个人传达信息错误,那么就有可能让我们所有人死在这里。”
“余思理作为一名外科医生鉴别骨骼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吧?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给大家传递错误的信息呢?”林应琛双手卫衣的衣兜也扭头往后走,“而且魏祈的说法确实没错,人骨应该不止一个人的。”
等到和谢栗回到城堡里面已经八点四十五分,离十点整还有一个小时十五分钟。林应琛看见魏祈再次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心无旁骛地睡着,丝毫感觉不是在生死未卜的游戏副本里,而是在自己的房子里。
林应琛做不到心像他那么大,就开始观察宴客厅,一层楼就是宴客厅了,地上铺满华贵的毛毯,四面都是通透的落地窗,窗外的层层雾霭里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死死盯着林应琛,令他感觉十分不适。
林应琛踏上二楼,二楼走廊的烛台全被点燃了,虽说不算明亮但视线暂且清楚。
二楼的走廊尽头是露台,可以全面地看清圆台上的一切动作。而二楼的房间只有佣人房和洗衣间。林应琛推开佣人房的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里面的光景尽收眼底——房间里摆放了好几张床,床铺散乱,像是有人匆匆离开来不及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