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两个人散步到了教学楼后面的小湖旁边,椅子上厚厚的灰尘被郁倾禾擦了干净,郁倾苗给黎悦发了消息,只让他们留下一点哥哥的晚饭,放在宿舍楼下就可以。
“考试顺利吗?”连个人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郁倾禾先开了口,如今的他像是恢复正常一般,连后背的汗都热了不少。
郁倾苗点点头,“当然啦。”说着,郁倾苗拉起哥哥的手,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哥哥,你口袋里的是什么呀?”
其实心里清楚,但是郁倾苗还是选择先装傻。
郁倾禾一颤,被郁倾苗拉住的手下意识往回缩,但是又被郁倾苗拽住,“不可以告诉我吗?”
郁倾禾低头看着弟弟,从口袋里拿出药瓶,“程安北给我拿来的药。”
“生病了吗?”
“嗯,生病了。”
郁倾苗不知不觉掐着郁倾禾的手,郁倾禾也不开口任由他掐着,直到郁倾苗手下没力气了才松开。
“什么时候生的病?怎么不告诉我呢?”郁倾苗不知道自己现在颤抖的声音是怎么传入哥哥的耳朵的。
“初二的时候生的病。医生说,这叫躁郁症。”郁倾禾抽出了被弟弟拽着的手,换成搂住他的姿势,“那时候啊,我不喜欢吃药,因为吃了药,就会不记得喜欢你的感觉。但是现在啊,我知道,吃了药,我才可以更好的爱你。”
郁倾苗侧头把忍不住流下的眼泪擦在了哥哥的衣服上,冲锋衣的胸口,留下了一点明显的痕迹。
“嗯,哥哥,我也会好好爱你。”
郁倾禾搂紧弟弟,在他额头流下一吻,亲完,嘴唇还舍不得离开,紧紧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