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回家的时候,郁倾苗和郁倾蕾都没有提起画室外发生的事情。到家之后,郁倾禾笑眯眯地拿出了包里削好的铅笔。
一旁吸猫的郁倾苗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哥哥,你最好了!”捧着自己的一堆画笔,跑上楼。
站在自己的房门口停顿了一下,又折了回去,打开了哥哥的房门,把自己的包扔在了哥哥的书桌旁。
国庆的假期里,郁倾苗第一天去了集训,整个晚上一笔都没有画出来。动笔时看见自己手里的笔,就会想起安靖文说的话。便再也下不去手。
画室的老师换了一个新来的,年纪有点大,看着郁倾苗心不在焉,拿不出一幅作品,便直接让郁倾苗回家休息几天,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持手感和调整心态。
回家之后的郁倾苗把自己没日没夜地关在阁楼的画室里,整个阁楼只有一扇小窗户,每天正午的时候,会有一束阳光洒进来,投射到他的画板上。
郁倾苗会看着那一束光变得越来越小,然后消失不见。
郁倾禾每晚等着弟弟下楼,然后看着他疲惫的身躯在自己身边陷入熟睡,然后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弟弟的身影了。
国庆假期已经过半,郁倾禾终于忍不住上了一趟阁楼,短暂的敲门声之后,郁倾禾没有等来郁倾苗的回答,直接推门进去。
空旷的阁楼里,郁倾苗坐在床边,握着笔的手向纸靠近,然后停下,再靠近,再停下。
郁倾禾走到弟弟身边蹲下,“苗苗?”
听到声音的郁倾苗转过头,憋红的眼角闯进了郁倾禾的视线。
“怎么了?苗苗?”郁倾禾直接从蹲着变成了跪着,捧着弟弟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