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岁数长他将近两轮,像个长者一般地关心着小辈的感情事,他曾说,louis,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帮你证婚。
当时陆尔风也只是笑:“我不耽搁别人。”
他还反问,会有这么一天吗?教授笃定地点了点头,他说,他能看得出来。
陆尔风毕业那日,跟随着几百个学生欢呼着在草坪上抛扔学士帽。
大好的日光撒在他的身上,身后响彻着庄重的钟声,是多雨的英格兰最难求的好日子。
当时陆尔风觉得有些晕眩,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要是有一天能结婚,一定也会像今天心情一样舒畅。
只是被扔到天上的是白鸽和花瓣,身边响起的是钢琴和誓言。
他不再与恩师同学拥抱,而是与爱人接吻。
曾经的陆尔风是相信过爱情的,一瞬间的相信也算是相信,只是后来被冲刷淡去了,身边人换得勤,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爱人的名字。
陆尔风将盒子啪得一声合上,解开了最上方领口的纽扣,缓慢呼吸了几下,走出了盥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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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蛋糕已经摆上了桌中央,是法国烘焙师主厨的手艺,国际上还获了奖。
当时陆尔风没要求说是birthday cake,而说的是engagent cake,最终的成品图给人轻飘飘的幸福感。
这份甜软的浪漫已然上桌,旁边玻璃盏中的蜡烛灯火熹微,位置却空空荡荡。
陆尔风快步走到了桌前,白靖昀的盘子里还放着咬了半口的芦笋,餐巾被扔在了旁边,位置却空空荡荡,人不在了。
旁边人看出不对劲,他走到陆尔风的身边告诉他,陆总,刚才白先生说司机来了,你让他下楼帮你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