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鷟醒来之后看着林野的睡颜，窗外的车灯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伸手蹭了蹭林野的脸，林野嘟囔一声，他烧还未退，听起来是声软软的鼻音。张鷟僵在那，不受控制的妒火在熊熊燃烧——顾平风是不是见过这样的林野？林野有没有对顾平风这样过？他们两个到底都做到哪一步了？林野是不是对谁都这样毫无自觉？

“唔”可能是张鷟手上用了点力，林野颇不舒服地哼声，张鷟闻声赶紧松开对人的钳制，林野这才又往他怀里靠了靠。他的呼吸打在张鷟的脖颈，睡衣宽松领口有些大，可以看到那片刚刚被他吻出了点痕迹的皮肤。

张鷟受宠若惊地拢住他，试探性的又亲了亲那片皮肤，林野就往他怀里钻。他就像只小刺猬，白天张鷟对他浑身竖起来的刺手足无措，到了夜晚好不容易露出点软乎乎的肚皮卸下了所有的尖锐和防备，张鷟却一样不知如何是好。

他埋首在林野细腻白/皙的皮肤里，满足得叹了口气。

林野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子僵僵的，他试着动一动却感受到肩膀上有个毛茸茸的脑袋无意识地哼声。林野这才注意到他们以一个怎样亲密无间的姿势深拥而眠的。他的气压一下低了下来，却又干不了扰人清梦的事，他看了一眼时间，虽说周一早上没课，但也不好真再跟张鷟共处一室。

这算什么，好像他们这样拥抱着入睡很多次，似一对亲密无间的爱人。

林野努力从张鷟怀里退出来，想去洗漱，却在快离开床的时候被张鷟整个人拢了过去，耳边的声音又低又磁，还有些懵懂：“你去哪儿？”

林野蓦地心底一软：“我要去学校了，学姐在等我排练。”

“那你会回来吗？”张鷟迷迷瞪瞪地抓着林野的睡衣袖子，像极了个没安全感的小孩。

“”林野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哄骗道，“别闹了，要迟到了。”

“噢”张鷟困的很，他就这么半悬半挂地搂着林野，轻而又轻自然无比地吻了吻对方，“我等你。”

这三个字又沉又重地砸进林野心底。

张鷟困极了，昨晚盯了林野半宿，他也没再磨林野，林野顺利地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