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婉拒了他的好意。
顾平风好像因为这件事更生气了,两人没有再说话了,这场冷战是玩大了。
不说话就不说话,林野乐的清闲准备比赛,他也没那个心情还在顾平风面前装得游刃有余。他的房子布置好了,比赛要唱的歌准备好了,课业也没落下,每天还能挤出一个钟的时间和前舍友们泡图书馆,带的小朋友知道他要忙还给他加油鼓劲,说是老师要登台表演了一定会去看,每周和廖天成抽一两天去吃c大食堂,挥霍一下那两千块,周末再碰头去喝个酒,去逛逛cbd。
这么看身边有没有顾平风真的不重要。
林野瘫在出租屋的沙发床上滚来滚去,他开始思考每次亲密接触时自己那种堪比ptsd的后遗症是什么,想着想着他开始觉得对顾平风有些愧疚,但转念想了想又觉得是对自己的愧疚。毕竟如果不是顾平风,换另一个人他也是会拒绝的。
他抗拒的不是顾平风,而是这件事本身。
但这件事是美好的,他却享受不了这样的美好。
林野沉着脸想到那个混乱疯狂带着无边疼痛的夜晚,不免想到又另一个人,他抚上自己腰侧的纹身,思绪混乱又伤感。
他也很久没去想张鷟了,亦或是不敢去想。
张鷟现在的反应让他手足无措,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保持距离地想办法关心自己,很合心意的礼物,还有一大堆针对顾平风的指控和对自己的忠告。林野想到当时张鷟的神情,焦灼又真挚,还显出来一些深情款款,好像他开始喜欢自己了似的,林野差点就相信了。
可他现在没力气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