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鷟,你问的那个问题有什么意义呢?”林野微微蹙起眉,他看起来像是在笑着,却又让人觉得无比悲凉和难过,“我的心就拳头这么点大,但目前我汲取的感受的爱就是薄得不能再薄的一层。”
“也有很多‘他们’‘别人’说喜欢我、爱我,那又有多少是真的呢?”林野叹了一声,“张鷟,常人都不敢去细想的问题,你觉得我敢吗?因为我不仅是一个人,还是个同性恋——我想要的是爱本身,是渴望,是脱缰的欲望。”
“至少秦纵那类人他们坚持了一段时间,让我感受到了真挚,他可以真的喜欢我,爱我,上我。”
“你可以吗?”
林野自嘲一笑:“所以根本不是好不好的问题,是”
“我可以。”张鷟望向林野脸上的阴影道。
林野怔愣了很久,最后勾勾嘴角,拿起啤酒瓶碰了碰对方的那罐:“张鷟,你醉了。”
回应他的是一个又急又凶的吻。
那根本算不上吻,就是毫无章法的啃咬撕扯,他们碰倒了很多罐子,啤酒微苦的味道充斥鼻腔。林野觉得自己全然浸到了水里,官感模糊不清。
他连痛都呼不出来,张着嘴无声地喊。他觉得有把楔子凿了进来,自己被从中撕裂了。
林野掐他拧他,疯狂地抓他的脊背,张鷟感到痛后只会更用力,林野觉得五脏六腑都要搅在一起,疼的近乎昏厥,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张鷟红了眼,手胡乱拂过他的每一寸,特别是在肋骨那块,那是块很大的纹身,边框是世界地图的线条,但中间横亘了一个狰狞的冗长的单词,月亮照着林野苍白的身体近乎反光,林野太紧了,他凿不开他,就像他紧抿的倔强的嘴,不会再说一句“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