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看着他,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只是他不太愿意去相信,或者说不太敢去相信。
“孟允。”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谢行之口中说出来,可江淮像是听见了一个外国名字一样,脸上的表情惊诧又迷茫。即便心里做好了准备,江淮或者说是郑玺在听到这个名字时不免在心里还是掀起了惊涛骇浪,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那灼热滚烫的大火以及紧紧搂住自己身体的手臂。
谢行之看着江淮的表情从内心升腾出一股歉疚,也许让淮淮相信这只是一段来自别人的回忆也许是更好的选择,毕竟有些事情背负上几生几世不免显得太过沉重,尤其那所谓的前世又充满了许多的意难平。
江淮此刻的心情是谢行之在看到这幅画时就品尝过的,他太能理解其中的不解和沉痛,更何况当时他并不知道画的作者就是淮淮,而又与淮淮互相喜欢。
当时的谢行之只觉得自己快要被内心那汹涌的两种爱意撕扯成两半,一半想要寻得作者,问问他 可是自己等了许多年的心上人,另一半苦苦坚守着自己的内心,不断告诉自己那是假的,自己爱的、疼的、要相守一辈子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那时候他刚与江淮互通心意,在看到这幅画之后一瞬间觉得这简直就是在跟他开玩笑。谢行之根本不会任由任何人左右他的思想,即便那个人有可能是他自己。
“往好了想,咱们这是注定的缘分啊,老天都拆不散。”在给自己疯狂做了心理建设之后,江淮开始慢慢接受这近乎荒唐的巧合。其实这对于两个正在热恋的情侣来说,尤其其中一个还是个想象里极其丰富的艺术家,不算是一个坏消息,甚至还有点浪漫。
但这件事不能往细了想,这对于两个双商极高的人来说简直是恐怖事件,他们简直不能想象如果与他们相爱的不是彼此,这一生甚至连平平淡淡的生活都过不下去。
要两个本就注定的人相爱再简单不过,可你让一个人在几十亿人口中找到注定的那个人又谈何容易,缘分这种事情,谁说了都不算。
幸亏,幸哉。
“我看得出来,郑玺对你来说还是有些帮助的,我听说过你还是个小朋友的时候的事。”谢行之说道。不由得想起来吴姨口中小时候骄傲地向投小狮子的江淮,坏坏的、痞痞的。他甚至觉得有点可惜,没能亲眼见到炸毛的小狮子。
江淮就没有谢行之那么愉快了,他一想到自己的中二岁月,只恨为什么不早点把他打到住院,然后突然顿悟,也省的丢人!
“按理说,当时你应该也住院了,行之哥哥,你当时是因为什么住院?”
五年前,江淮十八岁,谢行之应该是二十一岁,还在上大学。一个大学生,尤其是行之哥哥这样一看就是个学霸的大学生,会因为什么而进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