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丞手里捏着一束精致的花束,外包装上还打着一个有点俏皮的蝴蝶结。
“我不知道你喜欢哪种花,所以让花店随便包了一束,估计你应该也不会介意这些。”
他站在半人高的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有些恍惚。
照片上的人尽管已经快到而立之年却还是一副少年人模样,笑的柔和,眉眼弯弯,仿佛世间所有的恩怨纠葛都能泯灭在这个笑容里。
钱书丞手抚在石碑上,石碑雕的精细却对他没有任何吸引,他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这张照片上。
“阿凌,你在那边还好吗?”
钱书丞记不起自己当初到底是怎样将慕容凌送到的医院的,只记得自己满手满身的鲜血,热腾腾的,在这样一个骄阳似火的夏天里被烫的浑身发麻。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周围好像一直有人在来来回回的奔跑。
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只是那个人再也没有走出那扇门。
他一直坐在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埋着头,脑子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或许什么都没有想。
他连慕容凌最后一眼都没有见到,在医生出来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在沈俞清拉着旁边的楚云锡一脸阴沉的说些什么的时候,在他疯了似的要冲进手术室,想问问那个人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的时候,他就那样被突然涌入的一群人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