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吃过的山珍数不胜数,除了当初偶尔被钱书宁拉着吃几顿路边换换胃口,每一道菜都是大厨们经过精心烹饪再摆好盘端上来。但是就如同除夕那顿再平常不过,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的年夜饭,却都有着他从品尝过的味道。
“好吃吗?”钱书丞咬着筷子,小心翼翼的观察慕容凌的表情。
慕容凌咬着肉丸子,一抬头就看见钱书丞亮晶晶的眼睛。他点点头,然后继续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东西,并没有就桌子上基本每道都有肉,颜色却不怎么样的午饭做过多评价。
钱书丞看了旁边这人几眼,眼瞅着每道菜都被临幸过,随即放下心来继续吃自己的。
其实做饭这事儿钱书丞还是有些忐忑的,作为一个日子能将就便将就的糙老爷们来说,饭只要能入口就行,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去专研厨艺。最近两次下厨,第一次是赌气,第二次便是赶鸭子上架了,总不能让伤员给他做饭吧。
还好,看样子吃的还算满意。
吃完饭,钱书丞手脚麻利的将碗筷放进洗碗机,然后‘蹭蹭蹭’的跑出厨房,就跟个生怕孩子丢了的妈一样,赶紧跑回客厅,一眼看不见慕容凌他就浑身难受。
结果‘孩子’真不见了。
“慕容凌!”
钱书丞马不停蹄的奔向二楼,就见主卧的房门虚掩着,里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出。
“我说你这个人,上楼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以为我是保姆……”
钱书丞话还没说完,屋内的情形却直接让他闭上了嘴。
慕容凌穿了条宽松的休闲裤裸着上身站在衣柜前,修长的手指上下翻转,将细长的裤带系在窄腰上。素白色的纱布紧紧的捆绑着他的肩膀和小腹,白皙的有些病态的皮肤上纵横着很多或大或小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