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已经大中午,一上午的时间都浪费在超市里,大冬天愣是挤出一身的汗。进了家门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才想起韩岳现在不在他家。
钱书丞在慕容凌受伤当天就回家收拾收拾东西跑医院陪床去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正好看见韩岳也在收拾他自己那点可怜的东西,说他被安排到一个安全区,就不在这里多做打扰。至于训练的事,韩岳让钱书丞问问慕容凌。
钱书丞没问。
‘哐哐哐’的剁了一小时的肉馅,钱书丞觉得自己的胳膊快废了,万分后悔当初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自己剁的肉馅好吃这件微不足道的事,而不是让卖肉的帮他直接用绞肉机绞碎了再拿回来。
待他煮好饺子煲好汤驱车去往医院的时候天已经蒙蒙黑,路上的车辆不像白天那么多,整个城市都冷清了下来,只是零星几声鞭炮声从远处传来,不知道是不是哪家的熊孩子在这么个难得允许放鞭炮的日子,成群结队的出来炸池塘。
毕竟迎年的鞭炮是在将近午夜的时候才会放。
畅通无阻的开车实在是一件无比享受的事情,一脚油门直接到达目的地,手里的吃食也不用担心凉了,不过到了医院,天也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冷冷清清的医院就留了几个值班人员,大年夜有几个想到这么个晦气的地方找不自在?病人们差不多能出院的早早都办完了出院手续回家团圆去了,更何况这家医院原本就走着高端路线,住院的人本就不多,现下更冷清了。
钱书丞推开病房门,屋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外面微弱的灯光洒在窗边,却也不足以照亮角落那张宽敞的病床。他摸到墙壁上灯开关的手一顿,停下了自己开灯的动作,凭借着记忆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还没走到跟前,钱书丞就见床上的人窸窸窣窣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点开了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这个好像被喜气洋洋的节日所遗忘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