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孩子也是不容易,我记得你之前还有个哥哥是吧?”
钱书丞点了点头,孟祾钊知道这个并不意外,本身也不是什么机密事情,他哥哥也不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
孟祾钊叹了口气:“你哥哥的事我听说了,唉,逝者已逝,生者也没办法为他们做太多。之前来都没好好跟你聊过,觉得伤心事你应该也不想提,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跟老二说。”
钱书丞:“谢谢孟叔叔。”
他人的好意总是应该道谢,可越是示好,钱书丞越来越觉得孟祾钊找他的事越不简单。单单看孟祾钊把他拉到书房谈话,就知道今天绝不是为了吃饭唠家常,所以,到底是什么?他实在是讨厌这种俗套的寒暄。
孟祾钊收了笑容,问道:“听说,你在调查你哥哥死亡原因?”
钱书丞一顿,并未答话。他最开始请的私家侦探确实水,他现在深刻体会到慕容凌为什么对那些人嗤之以鼻,可也没必要都对这件事感兴趣吧,还是说,孟家在这件事里面也有什么关系?
孟祾钊这个人,气场好似与他身体融为一体了一样,控制得当,收放自如。就比如聊刚刚那个话题的时候,这还是个同学兼好友亲爹,和蔼的跟圣诞老人一样。而现在收敛笑容沉下脸来的孟祾钊,端坐在书房桌子后的俨然一副将军的模样,不怒自威的样子使得钱书丞不自觉的挺直了后背,坐的端端正正。
“书丞,我们也不兜圈子,你想查你哥的死因,没那么简单,很多东西是现在的你所不能承受的。”
钱书丞皱皱眉,最近怎么总有人劝他不要自不量力,到底是多大的背景让一个黑社会头头、一个军方头头都在提醒他是以卵击石?
孟祾钊可能是估计到年轻人的自尊心,语气略缓的说:“我知道这样说你不爱听,你知道慕容凌到底是做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