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觉得你不好…” 严尧突然来了一句,“你可以尽情地撒娇,尽情地耍赖,尽情地闹,我不想你拘谨和害怕。”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有些生硬,像是在觉得矫情。
严尧在发那些给祁尚言的邮件的时候他其实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他每一次发之前都会苦恼,因为他的生活只有“运动、乐队和论文”。他只能从中挑些他觉得很“很有趣,适合分享”的事情给他,或者回他。
像他每次做的那样,他说,而他答,但这是异地恋,你根本不知道对方在网线背后的样子所以他也尝试主动。他不怎么会,只能学,颜文字的注意还是他的舍友给的,他们说这叫反差萌。
“你有话,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改。”
祁尚言的心脏酸酸软软的,他蹭了蹭严尧的肩膀,那曾经还算单薄的肩膀变得厚实了,带着让人感到安全的力量。
两人无声地抱着,像是按下了静音键,世界只剩下他们。
夏日挠了挠蝉,痒得他们直叫,还踢了踢风,气得风向前跑。他左顾右盼,又把坏主意打在人身上,让他们的体温升高,心跳加速,然后在迷蒙的热、甜腻的香波里爱上一个人,怎么都无法忘记,因为一想到热,就想起他,一想起他,就会热,如此循环,怎么忘得了。
祁尚言微微挣开,然后在他的下巴落上一个吻,湿的,热的,甜的。曾经他需要踮脚才够得着,如今他往前一凑,就碰到了,“对不起。”
夏天。
老城。
少年。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