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没什么好的。”
——“是那个男孩吗?”
对不起,我什么都无法给你。
严尧收紧了臂弯,少年人的骄傲化作冰棱,刺向他的心脏,用无能为力来凌迟他,把他年少无畏践踏,月光终于溢了出来,化作了六便士。
——“我会去,但这半年你不能找我,你也一辈子都不能动他。”
你一辈子都不能动他。
严尧无力地闭上眼睛,将周遭都遗忘,仅剩下两颗鲜红的心脏在跳动,紧紧地贴着,隔着骨骼,隔着厚棉,都在相互吸引,像两颗电子在运动。
他是我的氧气。
“砰!”
烟花倏然在夜空中炸开,这是一条不见尽头的街道,两侧的建筑物拥挤着生长,像爬山虎在阴暗处拼命想要碰上阳光,两个男孩站在它们之间,也成了爬山虎。
天空中的巨响一声接着一声,仿佛将过去在一瞬间炸成了粉末,一切清零,重新开始。
“哥。”祁尚言低声唤他,鼻音轻软,他乖乖地捧着球球呆在严尧的怀里,抬眼看他,眼睛里是绚烂的烟花还有潮湿的星星。严尧看了他几秒才偏头用鼻尖蹭他的脸颊,浅笑着回应,“嗯。”
“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