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老奶奶温柔地和那人说话,那人虽有些冷淡但仍旧礼貌地作出回应。
午后的阳光刺得祁尚言有些发晕,那人的身影变得有些朦胧,他抬手挡住,却看不真切。
“后生仔,刚搬来的?”
“嗯。”
随着他们的谈话声,一双白皙的脚踩着略微有些大的人字拖,沿着货架慢慢地往后退。
’俗塵渺渺 天意茫茫 將你共我分開’
“住楼上的吗?”
那人摇了摇头,“隔壁。”
‘斷腸字點點,風雨聲連連,似是故人來…’
梅艳芳的歌声缓缓地在他耳边萦绕,祁尚言悄悄地后退可目光仍旧穿过货架贴在那人身上。
少年漫不经意地从高大的货架后方退出来,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整齐地摆放在货架的瓶子,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看向柜台边的身影。
那人似乎注意到了祁尚言,转头看了过去。
他们四目相对。
‘執子之手 卻又分手 愛得有還無‘
梅艳芳的歌声突然变得模糊悠远,仿佛从远处唱来。
‘十年後雙雙,萬年後對對,只恨看不到…’
本滑动着的白皙手指突然一顿,后紧握住了其中一支装满黑色液体的瓶子。
梅艳芳随着旋律哼唱,两人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