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州怒气冲冲摔了新杯子,冲非洲女人大喊:“够了吧,你是没见过亚洲男人还是太饥渴难耐?要发情回你非洲老家去!”
廉州踩着碎了满地的玻璃渣瞪着非洲女人,因为生气眼角堆起皱纹。
那女人摊开双手:“What are you saying?I can’t understand.”(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呵,听不懂……”廉州怪笑着看姜怿恒,“你给她翻译啊!”
小辫子非洲男人大概意识到廉州来者不善,上前道:“Hey boy,what’s up?”
那非洲人体型巨大,厚实的身板像一堵坚实的墙。姜怿恒怕廉州把事情闹大,拉住非洲女人道:“Just let him alone.”(别理他)
廉州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姜怿恒的手牵住了非洲女人的胳膊。他登时着恼,用胳膊肘顶了姜怿恒一下,那人直接撞到墙上。
“Hey,What do you want to do?(你到底要干什么?)”非洲女人来了气道, “You,just go away!” (你赶紧起来!)
“你让走就走,我凭什么听你的!”
廉州从小在加拿大长大,根本就懂英语,却一直用中文跟那个人较劲。姜怿恒看不下去只能制止他:“你别胡闹行不行?”
他们两人都沉着脸,谁也不肯示弱。空气中有片刻的静谧,好像不管是谁,只要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增加心里的重石,就会使他们的未来更加飘摇不定。
所以最后打破沉默的,是那个非洲女人。她厌烦廉州,也不满意姜怿恒,抱怨道:“Hey,what are you really talking?”(你们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廉州大概就在等这样一个时机,从遇见项镜淇到包厢吃饭到姜怿恒和非洲女人调情,没有一件事让他满意。
他的表情起了一种奇怪的变化,每当人们被粗暴的本能主宰时,都会有那种表情。他越过姜怿恒,直视那个非洲女人,咬牙切齿地说:
“I say,fuck you.”
“Shit!!!”
还没等非洲女人作出反应,那个小辫子先骂出来。那男人大手一挥,照着廉州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