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他妈谁啊?”被推到一边的男舞伴冲姜怿恒吼,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周围有几个人注意到这边,似乎有好戏即将开锣。
廉州向姜怿恒瞥了个眼色,示意接下来怎么办。姜怿恒沉着脸,转头对那男人说:“我妈妈是吉林人,现在退休在家。”
“哈哈。”廉州笑出了声,周围看热闹的人吹起口哨。
“操,你!”
那人义愤填膺,挥拳就要开打。姜怿恒一个剪手大力扭住他的胳膊,将人推倒在地。
“喂……”他对着地上的人,声音低沉道。
“别碰我,也别碰他。场子里的人,你随便点,我做主。”
闹剧是在胡硕超的救场中结束的。
原来这个男舞伴是洪信帮的人,胡硕超劝了几句,也没多说,那人骂骂咧咧走了,胡硕超又拉了廉州到一边,说佰瓒哥让我看着你。
围观人群看这出戏演不下去,纷纷散场。廉州心思迷茫,哪里听得进胡硕超的话,只是稍一眨眼,人群中再不见姜怿恒的身影。
廉州心中涌动着什么,离开胡硕超走出夜总会。外面已是深夜,星辰在茫茫夜空中眨眼,好像等待流星划过,温柔地碰撞出火花。
姜怿恒的车就停在路边,他刚打开车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怿哥!”
不好意思呀,追出来的不是廉州,是潘圆心。
“你是不是回家,要我送吗?”潘圆心不放心地说,“……你不是喝酒了吗?”
不知潘圆心是真看到他喝酒,还是猜测方才在众人面前做出那种事的姜怿恒,可能是喝过酒,总之他语气略带迟疑。
姜怿恒定了一瞬道:“没事,我没醉。我自己打车好了,你去玩吧。”
潘圆心的眼神并没松懈,继续问:“真不用我送?”
姜怿恒默然了,他很想问,你送我去哪里,哪里能旁若无人,只做自己呢?
“赤仔拜完神就走了,也没来夜总会……你,自己小心。”
姜怿恒忽的明了,原来潘圆心的担心在此。一个人的心有多小,世界就有多小,他全副注意力都在廉州身上,忘了义胜堂内部也是暗藏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