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怿恒猜不出。他当年骗廉州,打伤廉州的手,害他离开警队,姜怿恒实在想不出,廉州为什么找他。
“我想……”廉州脑袋里有支利箭,这句说完不是正中靶心,才刚拉弓满弦。
“我想代表洪信帮,同你们义胜堂合作。”
廉州笑望对面的人,姜怿恒好久没见过他这般表情。
“刘佰瓒要走军火这条路,凭洪信帮的能耐,拿到的货源不多,大手笔赚不到,必须找人搭帮。罗爷在道上有人脉有资源,我们想跟他合作。洪信帮要的不多,只要有生意,我们出力,只拿三成,怎样?”
空气中片刻静默,天边的月亮越来越亮,却照不出姜怿恒的心思。
“怎么样,给个话。”廉州本就性急,禁不住等待。
“合作的目的是利益最大化。”姜怿恒开腔了,眼神幽深而专注。“一你们没人脉,二还要抽成,三……因为是你,我不会跟你合作。”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也算认识……”
姜怿恒说完转身去拉车门,廉州心急,走过去抵住奥迪车门。
他们之间突然离得这样近,姜怿恒能看清廉州额角贴着汗湿的发丝。那人固执地扳着车门,面上几分曾经的蛮横霸道。
“真的不行吗,姜怿恒?”
被点到名字的人喉咙干哑,姜怿恒听着廉州的问话,又不明白他在问什么。他不敢看他,怕那人眼底会蔓出凄然情愫。
人活着每一天,理智与情感都在抗争。每每想起廉州,姜怿恒总要告诫自己,不行,不能输。
他大力拉开车门,将那人甩退几步,坐进驾驶席前特意慎重地说:
“……廉州,别演一往情深,会累。”
廉州就这样干干被姜怿恒晾在原地,眼看对方的车消失在暗夜,唇畔一丝苦笑。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刘佰瓒的声音有点看笑话的意思。
“怎样,诱敌成功吗?”
“你说呢?”
廉州抬眼看看天空,硕大的星星一闪一闪,似乎也在嘲笑他幼稚。
姜怿恒当过警察,做过监狱,在罗盛身边混了多年。凭他那个沉着镇定的性子,怎么会轻易被糊弄。
“你回来吧,我有办法。”刘佰瓒的声音颇为愉悦。
“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