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擅长游泳?”姜怿恒颇为意外。
“不擅长游泳怎么了?这个我不会,我会的你未必会啊。”
姜怿恒来了兴趣:“你会什么我不会的,说来听听啊。”
这话在廉州听来充满挑衅,他使劲给了枕头一拳,看着姜怿恒道:“我会骑摩托车,会跳热舞,还考过会计证会做出纳,你会吗?”
姜怿恒笑了:“这些我还真不会。”
他的笑容格外真诚,带点羡慕和天真。他又说些了什么,廉州的目光只注视他开合的嘴,看着看着就脸颊泛红,丢了手机,把枕头盖在脑袋上面,埋住了自己。
任姜怿恒再迟钝,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和廉州之间产生了某种东西,或许因为一个吻,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姜怿恒自己不为所动,廉州显然入了局。
他看着那个“缺了头”、像无头尸一般趴在床上的人。廉州肯定是想多了,姜怿恒必须解释清楚。
“廉州。”
他刚一叫他,那人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拽起枕头朝姜怿恒砸过去。
隔了一张床,力道不大,姜怿恒接住枕头,只听廉州激动地说:“你别说话,你什么都别说!”
他眼神微颤,脸色不对。姜怿恒当真住了嘴,忽然窗外来了一阵风,吹得特别轻狂。他们就这样对视着,半是茫然,半是仓皇。
今天的风真大,廉州想。姜怿恒恰好站在风口,吹出了好多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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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暴雪行动仅剩的学员们聚在会议室开会。沈可屹总结了上一周每个人的表现,还让学员谈了实习的感受和经验。
廉州越听越心痒。他上周一直缺席,不仅担心最终成绩,还心痛少了那么多表现和被表扬的机会。
轮到分配本周任务时,他格外兴奋。当沈可屹念到“廉州,特警队”,他简直想跪拜沈可屹。谁说沈教官是冰山面瘫,人家那是《冰雪奇缘》里的王子,天太冷不容易露出表情好吗!念完了第九名廉州,隔了一个人后,冰雪王子又念到“姜怿恒,特警队”,廉州的心情就变成冰雪极地上空被破坏的臭氧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