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修旸面孔上一层笑意,把所有警方的人扫视了一圈道:“我是好人啊各位,到现在都不明白吗?”
他眼睛又对准冷脸的朱开旭,狠狠望他一眼道:“不要怀疑我,朱队长。”
许久之前,在高修旸被刑侦队前任领导的孙子陷害时,朱开旭通过纪还彬的关系,亲自来审讯高修旸。
朱开旭当时问他,“这么久以来,你的所作所为还值得别人相信吗”,高修旸此时的这句“不要怀疑我”,就是对应那时的回应。朱开旭不傻,在禁毒支队干了这么多年,审了这么多犯人,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都牢记于心。
以前记住这些东西,是希望能侦破推理,从细微之处明察秋毫。而今日,这些明明可以忘记的只言片语,这些暗藏伤害却破口而出的冷言冷语,无比清晰地呈现在脑海。
那时的高修旸没有回答,那时的朱开旭接着道,说句难听的,估计只有死了的付南风,信你了。
“哼,不怀疑你?这世界上如果还有人相信你,唯一的一个也只能是……”
朱开旭的话没说完,高修旸几乎是猛力拽着把他按倒在车门上。
“高修旸你干什么!”
一直按兵不动的纪还彬终于发话,在场所有人里最高个的他,用力拉开了高修旸和朱开旭。
高修旸甩开纪还彬的手,眼睛瞪着朱开旭,朱开旭毫不示弱,恼意冻结在眼底。
“你可以走了。”纪还彬见两人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推搡着高修旸让他赶紧上车。
不过高修旸不肯服软,拉开车门时,转头又找补了一句:
“朱开旭,成你吉言,拜你所赐。信我的那个人,在你跟我的车跟丢后——会更加信我。”
拜拜了,各位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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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毒支队顶楼,唐毅礼办公室外。
跟车事件第二天,纪还彬早早来到警队,朝唐毅礼的办公室瞅了一眼,发现朱开旭低着头在里面挨训。
“怎么回事?”纪还彬问屋外的女秘书。
“跟丢了高修旸,挨骂喽。”
朱开旭沉着脑袋,跟大多数不敢看自己时的样子一样,只是纪还彬见了这幕,心里有些难受。
这位长在北京城的小队长,并不是一个性情沉静的热,能让他低下高傲小脑袋的,纪还彬并不自恋地希望只有自己。但是至少,在别人面前不要服软低头太多次。
“朱开旭今年一定是犯太岁,水逆,倒霉的事太多。”女秘书见纪还彬对这事上心,在一旁自顾唠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