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简从津看着他,不容冬深逃避地问,“我回去了你要怎样?”
冬深偷懒地模仿简从津:“活不下去了。”
简从津定定地看着他,冬深有些受不了地转开脑袋。
“本来就是。”他底气不足,偷看了一眼开车的Nina,才小声说,“肯定会伤心吧。”
简从津不放过地追问:“还有呢?”
“……说不定也会去找你。”冬深说,“我能找吗,到时候你又要生气了。”
简从津没说话。车速慢慢缓下来,机场到了。
简从津推门下车,冬深亦步亦趋地跟上,对方却忽然停下脚步,害冬深一头撞上简从津很硬的背。
“冬深。”他转过身,站在机场的入口,背景是机场光洁的瓷砖和投下天光的透明穹顶,“你能找。”
冬深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手指在身侧动了动。
“你什么都能做,我不会生气。”简从津说,“我没生你的气。”
“那你还几天不理我。”冬深说,“冷暴力。”
他说完,却稍稍踮脚,环住简从津低垂的脖子:“亲一下。”
简从津顿了顿,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吻住他。
吻得太久,结束时冬深脱力地趴在简从津的胸口,嘴巴微微张开,仰着头喘息。
简从津抬手替他蹭掉唇角潮湿的唾液,沉默着,最后开口道:“冬深,我可以给你点时间考虑清楚。”
冬深却理解为另外的事情,手用力抓住他背后的衣料,没有说话。
“现在我需要你做另一个决定。”简从津把他抱在怀里,语气很温和。
冬深想到许洛狰狞着面目对他说“谁能忍受你”,心里面慌乱,声音也闷闷的:“什么?”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新市?”
上午十一时二十三分,冬深被简从津牵住手,踏上曼市飞新市的航班。
途中冬深沉默良久,最终还是选择坦白梗亘在心头的阴霾。
“周律。”他说,“我是性冷淡。”
简从津的脸看不出情绪,冬深咬着嘴唇,自暴自弃地低声道:“性冷淡的意思就是不能做/爱,你才是需要点时间考虑清楚。”
第26章
简从津与冬深对视几秒,忽然笑了一下。
“冬深,你要我考虑什么?”简从津亲昵地摸他的侧脸,“你不能做/爱跟我有什么关系?”
冬深用自己的手心覆盖住简从津的手背,呆着不讲话。
“你想跟我做/爱吗?”简从津的手变得有些用力,“还是说你觉得我想跟你做?”
冬深不看他了,垂下眼睛,无力道:“没有。”
简从津又问:“没有?那你这样算什么,是不是还要做我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