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深第一次走进这栋房子,就是这样被简从津压在沙发上,简从津说冬深是来勾/引人的,还说了什么?
冬深困难地在简从津的手心里摇头,声音也变得有些哑。
“周律……”
他看着简从津,眼珠的粘膜亮得可怜。周律把他压在沙发上的时候说“干你一次”,这次周律没有。冬深于是没办法像第一次那样给他一巴掌。
简从津假装生气,冬深就毫无抵抗地妥协。
“我不写拒绝捐赠的说明了。”他祈求地说,“不盖章不签字,周律,你先放开我……”
“周律?”简从津掐他的力道变大,不怎么善良地反问。
冬深知道他大约不再是自己纯良友善的朋友了。
冬深的手在床单上痉挛了一下,最后还是犹豫地说:“……爸爸。”
他说:“爸爸,你放开我,有件事——”
简从津看他的眼神很深,让冬深对他的意图毫无所觉,缺乏警惕。
没等冬深说完,简从津的脸就在视线里放大——他握着冬深的下颌吻了上去。
冬深的嘴巴很软,正在讲话的口腔微微打开,潮湿的舌头和牙齿被凶狠地吻过,温柔地吻过,侵略军又悄无声息地撤退,轻轻松开禁锢着冬深的手。
冬深睁圆了眼睛,呆愕的样子惹得简从津忍不住发笑。
“你惊讶什么?别装纯。”简从津像一个温柔的混蛋,“不是跟许洛吻过?”
冬深不说话。他的嘴巴还张着,被口水濡湿之后变得更红,眼睫毛缓慢地颤抖。
简从津的额头几乎抵到他的额头,笑意很容易就被冬深看得清晰。他用指腹蹭过冬深的眼睑和眼尾,又用接近于诱哄的语气道:“刚刚想说什么?”
冬深的眼皮颤抖的幅度更大了。
他索性紧紧将眼闭上,好像黑暗能够修改即将出口的言辞。
原本要说的话还清晰地堵在喉咙里,需要稍微用一些勇气和毅力才能使其改头换面,变成另一副意思。
那句“我可能没办法接吻”,嘴唇一碰,变成简从津听到他又呆又愣的声音。
“周律,你能不能再亲我一下。”
简从津很轻易地满足了他的要求,吻得深而又凶,温柔且久。
冬深的眼眶泛起热意,却仍不舍得放开环着简从津脖颈的手臂。
这是什么?冬深的眼角滑脱一颗透明的泪珠,心里面翻江倒海的满足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