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深遛狗遛到快要虚脱才看见简从津的车远远地开过来。
简从津明显也看到他,车速在大门口减缓,停住,车窗降下,露出简从津的脸。
“周律。”冬深牵着狗把脸凑到车窗外,“我等你好久了。”
简从津没说话,脸色在车里显得晦暗不清。
冬深跟他对视一会儿,狗在旁边躁动地又叫又拽,扯得冬深踉跄了一下,又堪堪稳住。
“周律?”冬深又叫他一声。
简从津顿了顿,推门下车。
冬深往旁边让了让,看着简从津整了整西装,等白舟把车开走才看向冬深。
“你的狗?”
冬深愣了一下,摇摇头:“男朋友的。”
“是吗。”简从津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语气也听不出情绪。
冬深有点搞不懂,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只好表明来意。
“我的戒指上次好像落在你家了,也没有你的号码,所以过来等你。”语气很轻软,“你要是不喜欢狗我就先回去,等等再来。”
“不用。”简从津再看他,语气平静地叫冬深“过来”。
“哦。”冬深牵着狗跟过去,走在简从津左手边,一路抬头对着简从津的脸看了又看,等到简从津把指纹贴上门锁,冬深才有点忍不住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
门开了,狗挣脱冬深的掌控冲进简从津的住处。
始料未及的状况,冬深也顾不上简从津的回答,叫了一声“Michael”也跟着冲进去。
Michael是大型犬,在简从津的家里撒了欢地狂奔,冬深在后面追,一阵鸡飞狗跳,打碎了三个立式花瓶。
简从津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沙发里,过了一会儿,狗叫声消停了,冬深在厨房捉住它,拽着来到客厅。
“抱歉。”冬深看了简从津一眼,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太舒服,“我先把它带回去了,花瓶我会赔给你。”
“呜——汪!”
简从津站起身,还是那样的神情,很难捉摸情绪。
冬深不知为什么心里有点害怕,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不了解面前的人。
他也说不清心里的那点堵是怎么回事,分明周律也没说什么。
“对不起,我——”
“——过来。”
冬深的道歉被打断,简从津又让他过去,只好犹豫一下,拽着狗往前走了几步。
“花瓶——”
“手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