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鲁姑姑在,怎么也能劝住的。
果然,陛下第二次派人来请,太子就同意了。
其实太子的伤势也好了个差不多了,只是伤口愈合了还有些红肿,难免还有点痛。
留下一道疤,形状不怎么好看,范围倒是不大。
主要是当初拔出毒箭的时候太着急了,没好好取,带出来一块肉的缘故。
不过也幸亏拔的及时,不然他就没命了。
这是迄今为止,太子身上最严重的一道伤口了。
晚上的时候,激情退去,雁南归轻轻摸着那个圆形伤疤道:“这可不能白受。”
舒乘风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
“殿下这可怜。”雁南归声音还带着沙哑,摸索着在他心口亲了一下。
舒乘风手一紧,不知是为这个吻还是为这句话。
然后他就决定沉默。
很快,怀里的人就睡过去了。
舒乘风在黑暗中轻轻蹙眉。
可怜?
他可怜吗?他是尊贵的太子,是一国储君,未来陛下,可怜?
这词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谁又敢说他可怜呢?
哪个女人也不敢说这话。
可是她敢,她说了。
她其实不是第一次说了,以前,凶起来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看他的时候,似乎从来不只是看见一个太子,还有一个……命途多舛的人。
是的,他也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