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十界,多少无名魂魄投胎,你看天道把哪个归为‘逆天之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说的是:天地看待万物生灵一样,一切随其自然发展。这是无情,也是最大的有情,此方天道,何苦对朱载垣死追不舍?”

“‘祂’太闲?”

“!!!”

文老先生心头一哽。

奈何比耐心,文老先生比不过徐景珩,硬是忍住他浑身的臭毛病,细细地分析。

“一个时空里,你早夭。一个时空里,你没有早夭,不问红尘,没有下山。一个时空里,你没有早夭,因为朱载垣投胎,下山……

“你明知道,以你的资质成仙可期,此界也已然不适合你,可你还是故意受伤,压制修为回来大明。

我相信你是为了大明,可是你既然脱离红尘,就不能再回来。其他几界因你造成的伤亡不说,你知道你这一回来,改变多少大明人的命运?”

文老先生的话刀子一般,扎在徐景珩的心里,血淋淋。

徐景珩沉默。

沉默就是回答。

青衫客来找他们,随口一句:“徐景珩,你是不是觉得‘成仙’很没意思?”

红衣侠冷笑:“他什么时候觉得‘成仙’很有意思?”

皇帝·朱载垣虽然只听到一两句,可还是因为他们的对话,心里头翻起来惊涛骇浪。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目光落在徐景珩的身上。

徐景珩扯扯嘴角,没笑出来。

一人一份雪莲粥用完,青衫客苦笑:“红衣侠,你的手艺再好,天天雪莲粥,人也受不了。”

红衣侠利索地收拾碗碟,也不耽误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