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御史、张侍郎,你们的心情,我大约明白一些。我能给你们的建议,把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安全回来。”魏国公说的真诚。
桂萼心里一凛,心里那股气又上来,他认为魏国公说的话,是躲避之词。
张璁听得瞳孔一缩,隐约明白,却也不明白。
魏国公面对他们的反应,心里一叹。魏国公本不想和文臣有任何牵扯,提醒皇上赏赐他们宅院是为查缺补漏,也是真心感佩他们的作为,愧疚于这都是自己儿子闹出来的,总要做些什么。
此时此刻,魏国公也不是魏国公,就当自己是尊长,在教导后辈。
“犬子受伤,皇上挂心。犬子带皇上出宫游玩,于民间散漫成性……你们认为,为何内阁一直不管?
湖广土地改革出来,为什么他们又要管,有胆气管?
人生的各个阶段好比爬山,站在不同的高度,看到不同的风景。两位都是有大志气之人,前途无量,切莫自误。”
桂萼和张璁,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离开这座宅子。
桂萼想着他被罚去皇陵,指挥使派常小侯爷去找他的情景。
张璁想着他闯杨阁老的府邸,杨阁老教导他的一番言语。
他们以为,他们经历很多事情,生生死死的,大风大浪里闯过来,已然脱胎换骨不一样了。哪知道,他们在魏国公的眼里,只是一个“爬山”的人,根本没有触及山顶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