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嚣反问：“难道不是吗？”

呵……

“也许吧。可是学长，在这喧嚣的城市里，再张牙舞爪的人也会被磨平棱角，不是吗？”

许嚣顿了顿，做思考状。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张扬说的话很沉重。

在心里认真地思考了张扬的问题后，许嚣慎重又再慎重地回答：“也许吧。张扬，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你的爪牙找回来，继续在这帝都张牙舞爪可好？”

张扬怔怔地看着许嚣。

“我……考虑考虑。”他本想说的是他不愿意，但不知怎么，看着许嚣的时候，他硬生生把原话改成了考虑考虑。

张扬又低头吃了两口鸡块，便感觉到身体中那种排斥进食的反应又开始了。

将全家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张扬摘下手上戴着的一次性手套，起身准备往外走。

许嚣看了眼张扬放下的食物，还剩大半，很明显张扬并没吃几口。

“你去哪里？”许嚣皱眉道。

张扬拿下衣架上的薄外套，回头对许嚣说：“出去透口气，这里太闷了。你吃完了以后把把垃圾放垃圾桶里，我回来以后收拾。吃完以后就休息，医生说你有些贫血，需要多休息。

睡觉的时候记得侧身躺着，不要碰到伤口。”

张扬每说一句，许嚣便跟着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可实际上，他除了张扬说的那句透口气听见了以外，其他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出去透透气也好。想吃什么就去吃，照例记在我账上就行。

稍后秦醉会过来一趟，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

“好，最多一个半小时以后我会回来，回来督促你休息。”

“好。”许嚣看着张扬出门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了一些。

虽然张扬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他，但是他能看出来张扬是很在乎他的。

只要张扬还在乎着他，他就不怕追不回张扬。

许嚣吃过饭，没多久秦醉便赶来了。

照例先解决工作。

解决完工作以后，秦醉把一个比工作文件略厚一些的牛皮纸袋给了许嚣。

许嚣盯着牛皮纸袋良久，最终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再次把它打开。

这牛皮纸袋里面装的是秦醉差人去调查的张扬这两年的情况。上次许嚣打开看的时候，只是潦草地看了几页，便没了再看下去的勇气。

而这一次，他既然决定了要好好弥补张扬，首先他要做的就是彻底地了解张扬这两年的遭遇。

……

医院外面不远处有一条美食街，张扬从街头逛到了街尾，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物，本该大吃特吃，反正记账在许嚣头上。

但是他却完全没有任何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