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夏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攥紧了他的手。
“雷铭,你还好吧?”
“嗯。”
“我……”
雷铭没说话,等杨子夏开口。
自己要转学的事不能告诉他。杨子夏心想。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雷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没有察觉到杨子夏的异常。即使是杨子夏吻了他,也没有带来多大的冲击感。疼痛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对周围的一切感到格外的不真实。这也许是一场梦。他想。充满了疼痛感的梦。
杨子夏把手掌放在雷铭的额头上,雷铭还在出冷汗。杨子夏开始有些慌了。
“我……我去叫护士过来吧,让她看看你的情况,要不然让她给你几片止痛药也好。”
雷铭松开杨子夏的手,低声说:“谢谢你,杨子夏。”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叫我大名呢?”杨子夏状似轻松地说,“叫我子夏吧。”
在黑暗中,杨子夏看不清雷铭的脸。
“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杨子夏将手从雷铭的指间抽出来,向病房外走去。
走廊里的冷光有些刺目。杨子夏眯起眼睛。雷铭的父母站在走廊的尽头,正在吵着什么。
“……都是你非要让他打篮球,这下好了,他这伤得都不知道这学期还能不能上课了!”
“大不了就留级嘛!那有什么!你说得跟天要塌下来似的!”
他们看见从病房中走出的杨子夏,停下争吵,神情都有些不自然。
杨子夏走了过去,对他们说:“叔叔阿姨,雷铭醒了,我去找护士看一下他吧。”
“他醒了?”雷铭的母亲连忙说,“那我去病房看看他。”
“你小声点,别吵着别人,”雷铭的父亲说,“让那孩子好好休息一下。”
“医生不是说至少到早上才会醒吗?”她望着杨子夏,一脸焦虑,“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