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后就这样,太兴奋了,一时缓不过来,过会儿就好了。”斐扬吃了串烤肉,把扦子扔到废篓里。
“不过说真的,没想到今天演出效果那么好,”梁放笑得眯起双眼,“我现在整个人都是飘的,还想再演一场。”
“你要是连演十场就不会这么想了。”斐扬说。
“那是,斐姐毕竟比我们有经验。”梁放拍她马屁。
雷铭凑在杨子夏耳边说:“你没事吧?要不舒服就说。”
杨子夏摇了摇埋在手肘里的脑袋。雷铭又说:“我要不陪你出去走一圈透透气?”
杨子夏抬起头,眼圈有点发红。“好。”他说。
他们起身,穿上卫衣外套。“我们去河边走一圈,等会就回来。”雷铭说。
梁放冲他们挥手。“好,注意安全。”
河边的晚风惬意舒适。他们沿河边步道散步,走过一个又一个街灯,影子间隔着一段距离。
杨子夏一路都蔫头搭脑的,平常十句里九句话都是他在说,可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沉默不语。雷铭以为他是不舒服,就没有再多开口。
河对岸是一片草地,不远处是低矮的平房,坐落在写字楼脚底。夜幕中没有星星,只有城市灯光照亮的空荡荡的夜幕。
“今天玩得很高兴。”雷铭说。
“……我也是。”杨子夏的回复慢了一拍。
“跟你们在一块很有意思。”
“可惜我们就演这一场。”杨子夏一脚将一个易拉罐踢飞。
“你还会继续的吧?”
“继续什么?”杨子夏没跟上雷铭的思路。
“继续这些,排练,演出。”
“应该……”杨子夏说,“就算没有乐队,我也会继续练琴的。”
雷铭忽然停下脚步,杨子夏也跟着他停了下来。“怎么了?”
雷铭迟疑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出来。”
“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我妈本来不想让我来参加这个表演。”
杨子夏看着他。“之前没有听你说过。”
“我没打算告诉你们。”
“你妈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