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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走廊很安静,许斟问:“你换电话号码是不是没跟教授说?昨天教授给我打电话了。”
白叙没接话。
“教授说你要是回来的话,只要交了论文参与答辩,他会安排你顺利毕业的。”
走廊前十字拐角,几名护士推着病床飞快跑过,白叙轻声回答:“不太可能回去了。”
当初大三期末考他都没有参加,大四开学便直接办理的退学,他从初中起就不断转学、休学、退学,其实白叙对上学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学历对他来说只是一个赚钱的踏板,有了更好的选择,他便毫不犹豫地抛弃它了。
许斟:“教授为了让你留下,亲自跑了各种程序帮你弄的休学,你就算不要学位证,只回去看看他也行。前阵子我还听同系的学弟们说,那老头子又在新生课堂上吹你大一时以一篇经济分析被唐氏风投部隔空预定的事儿了。”
提起那件事,白叙也忍不住笑了,这好像成了他们系每年的迎新传统。
许斟一把捞过白叙的肩膀,勾着他的脖子往前走,“欸?要是你没进娱乐圈,那等毕业进了唐氏,唐遂就是你顶头大老板了,等一两年你进了唐氏总部当高层,说不定你们……”
远处楼梯拐角,唐遂死死盯着他们勾肩搭背的亲密背景,离得远,他听不见两人的对话,只看他们有说有笑,心里酸得冒泡泡。
……他都没跟白叙这么亲密过。
唐遂一边酸一边委屈,白叙都抛了自己跟别的野男人勾肩搭背去了,自己还在这里想着给他解决烦恼,自己这么好的男朋友上哪儿找,他还不知道珍惜!
简单咨询了一下医生,唐遂在病房门口探了两眼,没进去。等有一天,他要白叙亲自领着自己进去,郑重介绍才行!
联系完秘书,唐遂又给苏赢打电话,他那边很空旷的样子,说话的声音带着混响,唐遂问:“表舅在M国那边的实验室是不是最近在癌细胞扩散方面有了新的突破?麻烦他们回国一趟吧。”
“给谁治病?你那宝贝疙瘩有亲人住院啊?”
“嗯,他母亲病了。”
苏赢“害”了一声,扬声说:“我就告诉你追人要送值钱的玩意儿吧,你不听我的!你要是早听了我的,送上他个几千几百万,你俩早好了。”
唐遂:“……”
悄悄看着白叙与某位“野男人”在医院门口分开后,唐遂才自己往停车场走,一边制止苏赢喋喋不休的显摆,“你不是个直男吗?怎么说起这些一套一套的,你怕不是个深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