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停了一下，後玉橙笑道：“湛祐，我比你大，所以，你得，叫我哥哥。”

湛祐道：“叫了有什么好处吗？”

後玉橙笑道：“你想要什么好处？”

湛祐想了想，道：“给红包吗？”

後玉橙道：“好！给红包。快叫哥哥！”

湛祐道：“你先给，我再叫。”

後玉橙笑道：“你先叫，我再给。你想要多少给多少。快叫哥哥！还要那种撒娇的。”

湛祐笑道：“滚，不叫了！”

後玉橙道：“快叫哥哥！你叫过谁哥哥吗？”

湛祐道：“叫过，怎么了？”

後玉橙道：“也是，你毕竟有亲人的。”

湛祐道：“这和亲人没关系。我只是叫的比我大的人。”说完，湛祐见後玉橙不语。心中明白。

湛祐笑道：“玉橙哥哥！玉橙哥哥！玉橙哥哥！玉橙哥哥！玉橙哥哥！”

这五声，一声一个感觉。第一声是一字一顿的，发音极为标准。第二声是正常叫法，只要是比自己大的人都那么叫。第三声是细声细气的，有点小奶音。第四声是哥哥后面加了个啊字音。第五声是笑着叫的，叫完“嘻嘻”笑了。

湛祐一只手搭在後玉橙肩上，脸凑到後玉橙耳边，道：“你要想听，以后我天天叫你哥哥，好不好？”後玉橙笑道：“好！”

湛祐原本左手从后面搭在後玉橙左肩上，现在右手从前面也搭在後玉橙左肩上，道：“我知道，你心中有苦说不出。我又何尝——你我都是苦根生。”後玉橙转头道：“此生不离别！”湛祐望着後玉橙的眼睛，道：“此生不离别！”

二人从未如此离对方这么近，近得鼻尖碰到鼻尖，接着二人同时闭上双眼，呼吸紧张急促，这一吻，与刚才大不相同。刚刚只是大伙儿一时起兴，这时却是自愿的。

接着整整齐齐的新床一片零乱，二人在床上滚来滚去，床单棉褥乱得不成样子。

一会儿，湛祐起身，後玉橙依旧躺着，道：“怎么了？”湛祐道：“睡觉吧，不早了。”後玉橙道：“累了？”湛祐道：“明天还有事呢。”後玉橙道：“那你躺着，我来！”

湛祐道：“不不不，睡吧，我再喝点水，酒喝多了，怎么这么渴呢！”後玉橙看着他，摇头笑笑，道：“笨笨拙拙的。”

一夜无话。

又是一年，湛祐实在忙不过来了，就没有再陪着後玉橙一起去摆地摊。

这天晚上，後玉橙回来，湛祐道：“後玉橙，我想了一下，我们手里的资金，可以再租个店，这样，我们也就有实体店了。”後玉橙道：“好！我回头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店。”湛祐道：“不用太大，和那些卖服装的差不多大就行，小一点也没事。”

後玉橙道：“我也有这种想法。这样，我们可以一边卖汉服，一边卖水果，双管齐下，两全其美。”湛祐道：“行啊！真有你的！不过，这可行吗？”後玉橙道：“试试吧。来店的，我们可以给点小水果他们吃吃，买汉服的也可以买水果，买水果的也可以顺便看看汉服。”湛祐道：“行，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