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咋了?”
“没,我跟你去找他,现在吧。”
夕阳的金光刺在虹膜上,像岁月里扎下来的刀子。“韩释安!”
韩释安愣是进了一个球以后才从球场里出来。“走吧,任晓耳朵好像坏了。”
“嗯?”
“说是练拳时候被误伤了,在晨曦二院呢。”
“呵,神经病。”韩释安转身走回了球场,尹昳觉得一股火窜上了胸膛,然后他看见韩释安走到篮筐底下拎起了书包,他又苦笑了起来。“算你拎得清。”他小声嘀咕着。
出租车上,尹昳本来想说,你对女朋友态度温柔一点不行么,但是他觉得自己越界了,好半天,他说:“韩释安,你恋爱谈得认真点儿呗。”
“你谈过是咋的?没谈过就眯着。”
尹昳把眼睛别过去不再看后视镜里的韩释安。他看见马路对面的南通,隔着玻璃窗都看见了里面连根针也插不下的样子。
他们刚到急诊楼门口,就看见从门里走出来的方一一。“别上去了,走吧,任晓她爸来了。”
“咋回事儿啊?”尹昳问,韩释安站在旁边儿皱着眉听着。
“我没看见,听说是举板儿让人不小心踢到了。大夫说是鼓膜外伤破裂。”
“踢她那人呢?”韩释安问。
“也在上边儿呢。你想踢回去啊?”
“嗯。”韩释安点了点头。
“有这心思少气她不行么?”方一一斜着眼睛看着韩释安。
“两码事儿吧。她也气我啊。不是,那得咋治啊?”
“慢慢养吧,看情况用不用做手术。大夫说听力会下降而且会耳鸣,得吃药啥的。”方一一一只手在挎包的带子上来回滑着,“哦对了,尹昳,更别提戴耳机了。”
尹昳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睛。
“是不是你俩那情侣头像太不吉利了?”方一一另一只手摆弄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