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我把你扔出去?”江南咬着牙,恶狠狠地说,接着还做了个假扔动作。
王珩趴在后背上,语调很轻,“你扔我一次,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听清王珩的这句话,江南的心陡然一跳,瞬间便听懂了对方的暗示。但他不动声色仍笑着调侃,“你是我的宝贝,哪能扔呢?这扔了我就亏大发了!”
到了浴室,他把人放下来,调好了水温,“好了,脱衣服进来吧!”江南说。
“来了!”
江南见他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脱了睡衣,怔了怔,“动作倒快!”他自己也跟着脱了衣服,一面脱一面抱怨,“见我的时候,脱衣服都没这么快!”
“你改名字吧!别叫江南了!”
“叫什么?”
王珩一脸得意,笑着说道:“江醋坛--酱醋坛子,又好听又贴切。”
“……”
江南瞬间反应过来,这还能忍,一手把人抓过来,“珩珩,看今天怎么收拾你!不收拾你我都不姓江。”
“哎呀,江南,我……!”王珩整个人被抱了起来,“错了!”两字没喊出口,便被封了唇。江南一边抱着,一边托着王珩的上身,从墙上拽下一条大毛巾,放在对方身下,随即把人按在了水池台上。
王珩使劲挣扎一番,手腕被对方紧紧锁住,蚂蚁搬大象白费力气没挣脱掉。现在他是“有钱买花,没钱买盆,栽在这儿了。” 虎威没了,早上揍凶犯、晚上砸场子的气势也一去不复返了,现在就是砧板上的大肥鱼,就差被江南吃干抹净。
江南丝毫没给对方逃脱机会,他总结出了经验,自己不能手软,对方见树就上,见机就跑,见势就起,防不胜防。没事还一语双关刺他的心脏几回,一会儿大棒政策一会儿糖衣炮弹的,快把他打懵了,这还了得。自己就像那老黄牛,牛鼻子套上了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了!”他抱住了王珩,连着在他脖子上种了好几颗草莓,又往上移,封住了对方的唇。
“轻点儿!轻点儿!”王珩胳膊搂着对方的脖子,皱着眉头说。
如果水池台会说话,肯定拍桌子一怒而起,竟敢在我身上颠鸾倒凤。
江南停了下来,片刻,把人抱起,搂在怀里极其温柔地亲了亲,“老公给冲澡了!”
他极其殷勤地帮某人洗了澡,又回卧室把床单和被罩都换了下来,忙乎半天,才整理完床铺。
王珩见铺好了床铺,晃晃悠悠地从沙发上起了身,站在床边,身子一歪直接栽倒在床。江南把床单被罩塞进洗衣机,回来时,便看见床上的人像死鱼似的躺着。他揉了揉对方吹完的头发,滑滑地软软地,摸起来上瘾。
“别摸了!睡觉。”王珩见对方手在自己头发上摸来摸去,忍不住抗议。
“不摸了,老公给个晚安吻!”江南说完照着他的脸“吧唧”来了一下,然后伸手关了壁灯。
翌日,日上三竿,两人还没起。江胜舟担心了一晚上,早上又等了半天电话,结果十点了,还没动静。他忍不住一个电话拨了过去,就听见他弟在手机那头带着鼻音,哑着嗓子,一听就是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