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一圈,最后在看见一家早餐店时,他直接推门进去,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菜单。最后在点餐口,要了两个牛肉包子,一碗豆花,一个煎蛋。他端着三个盘子在店里环视一圈,最终在一个靠里面的坐位坐了下来。他咬了一口包子,细嚼慢咽半天才吞了下去,又拿勺子慢慢地舀了一勺豆花放到嘴里,豆花细滑没等嚼便滑进了喉咙。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江南跑BJ来,可能想换下不同的环境,缓解大脑里的僵化思维。要说工作遇到了瓶颈,还没有,毕竟他工作开展的还不错,但总觉的人生少了点什么,精神是麻木的,行动是麻木的,一切都是惯性在推着人往前走。

干刑侦多年,心也跟着一点一点变得冷硬,变得坚不可摧,这种感觉让他不寒而栗。他很怕这种状态,这种状态会让他意识到自己的生活也跟着变得冷硬,习惯了用是非来作为评判标准。生活是多面的,没有是非对错,也不能用是非作为唯一的评价标准,他怕自己钻到生活的犄角里,被死死的卡住,而不知道回头。

他从未和江南讨论过这些问题,害怕自己在江南面前露出怯懦的一面。江南似乎比他要乐观得多,至少他有王珩陪伴。想到王珩他的嘴角弯了弯,说起来还要感谢王珩,否则他调职到经侦支队也不会这么迅速。从朋友变成一家人,真是世事无常,也真是出人意料。

他很庆幸王珩的加入,江南多了笑脸,自己的家也不像从前那么冷清,否则以父亲的严肃,母亲的少言寡语,生活会一直那么无趣下去。现在父亲又多了一位常念叨的对象,大姑也不用整天琢磨这家姑娘那家姑娘。

家里仿佛又多了不少谈资,偶尔听他们聊聊江南和王珩的两人趣事,他们二人每件趣事都够家里人乐一阵儿。想到这些,他觉得生活多了一些柔软,不再像石头般冰冷可怕。生活的磨砺似乎在他身上没留下什么痕迹,保有的仍是那颗红艳艳而又纯洁的心灵。

要说人生之难,哪有王珩的人生难。生活的车轮在他的身上碾过了一遍又一遍,看着江南在生活的棱角面前拼力为王珩遮挡,王珩也何曾不是弄了一件又一件的铠甲披在江南的身上,似乎这就是大家所说的爱吧。此时他已经吃完,思绪又回到了眼前的餐桌上,他起身又到点餐口买了一些带走,毕竟家里还有两位没起床的。

出了门,雪花依旧飘着,气温并没有多冷,石板路被雪覆盖得斑斑驳驳的。他隐约能看见嘴里呼出的白气,对于在H市呆惯的人,BJ市冬天不值一提。不过,他仍疾步走回了家。

他用指纹直接开了门,换了鞋,把早餐放到餐桌上。把外套挂到了衣帽间的衣架上,重新回到客厅,拿起了客厅柜子上放的书,坐在沙发前翻看。

卧室里,两人都已醒来,王珩几次想起来,都被江南按回了床上。

王珩看着手表,“快十点了!”

江南把头埋在对方颈窝处,一会儿用嘴唇蹭着对方的脸颊,一会儿又轻啄几下,“十点就十点,我要躺珩珩的温柔乡里不起来。” 他的手更不老实,伸到对方的睡衣里,在里面摸来抚去。一会摸下后背,一会儿掐掐对方的腰身,像水里的游鱼没一刻安静。

此刻,游鱼已经从对方的睡衣里游了出来,游回对方的脸上,捧着对方的脸便是一个深吻。直到两人感觉喘不过气来,才善罢甘休。

“再吻就肿了,晚上出不了门了!”

江南仍搂着对方不放,“晚上还早呢!”

王珩拿掉对方的胳膊起了身,“我起来冲澡!”

又说:“舟哥应该买早餐了,起来吃饭!”

“早餐没你好吃!” 江南仍趴在床上,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涩,便用被子蒙了半张脸。

见状,王珩故意拽下被子,阴恻恻地笑了笑,“一会儿回来喂你!”说完,人便去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