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沙发跟前,半蹲下来,拉住对方的手,“除了你,别人我都受不了。怎么办?珩珩,你让我中毒了啊!”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那时候我不敢对你说我喜欢你,怕你嫌弃我,又怕你不接受这样的感情。更怕说完,你再也不理我,我知道你无牵无挂来去自由,所以很怕你一狠心就搬离了我家,一狠心就出了国,总之各种怕。因为我知道我自己,没有你我活不下去,所以不敢冒险。珩珩,看在我爱你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江南拽了拽对方的手,凝神注视着王珩的脸,对方眼珠黑沉沉的望着他,像幽黑的深潭,看不清里面的波纹。

“这么多年你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不是?”王珩嗓音低沉。

“珩珩,你今天专挑难听的词儿,什么图谋不轨,觊觎,温水煮青蛙,黄鼠狼给鸡拜年,你能不能换个,你把我爱你的心说得这么不堪呢?”江南瞬间极其委屈地说。

王珩被江南无理辩三分又故意转移话题气得快压不住火气,“倾慕行了吧?倾慕,够文雅吧!”

“嗯,这个词好!珩珩!我们回床上吵,不在沙发上坐了,好不好?你看,你也坐累了,我也蹲累了。”

王珩早累了,江南这么说,他搭着对方给的台阶,被抱回到了床上。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理了理思绪,幽幽地说,“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在筹谋,对不对?包括结婚、离婚。”

他没给江南说话机会,接着说:“江南,我好像根本不了解你。”接着又叹了一口气,“现在才发现你是一匹狼!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看清你。”说完,王珩自己忍不住泫然流泪。

“这么多年你处心积虑,步步为赢,心机如此之深。以前觉得我爱你的真实,现在看来竟然是场笑话。我王珩自诩聪明,但你是什么样的人却从来没看清楚过。你说这可笑不可笑!”

江南见对方哭了,急忙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珩珩,我恨不得第一天喜欢你的时候就告诉你,但是我不敢。当时你我都是学生,环境不允许,说了我妈把你赶走怎么办?我不能冒这个险。你别生气,我错了,你看看我,别哭了。”

“你打我也行!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是狼也没关系,我这狼也是从小陪你到大的,只认你一个。”江南茫然无措地哄着。

王珩躺在床上泪眼迷离,啜泣成声,“江南,我伤心了……”

“珩珩,别这样,我错了!但是我没办法,你那时候都不理我,高一时,见你一次比上天还难,高二即使同桌了,除了讲题一天都说不上十句话。”江南吻着王珩的眼角,他尝到对方泪水的酸涩,此时他的心像被锥子扎了似的疼。见对方没有躲,他试着舔干对方脸上的晶莹,一手抚摸着对方的脸颊,“别哭了。珩珩!我爱你,爱你爱得发了疯。”

他又接着说:“珩珩,高中有两件事最让我高兴,一件能和你同桌,还有就是最后你住进我家,考大学都没这么高兴。”

江南搂着对方,把头埋在对方的颈窝中,记忆里的场景又一幕幕地充斥到他的脑海。

作者有话要说:笑剧场

《埋他》

江胜舟:老弟听说你葡萄架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