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答:我联系的,很奇怪,死者母亲说和死者断绝关系了,只说了两字不管,父亲也是同样说法。死者社会关系比较简单,基本公司和家,两点一线,最近接触的人查证了,都是正常的业务往来。死者在公司能力不错,人缘也不错。而且我们调查到死者下午同公司请了半天假,他的领导反映没发现异常,但是有个女同事反映死者最近心情不太好。

李晓梅手里拿着薯片,诧异地说:“听着是个挺不错的人啊。这得多狠心的父母啊?儿子死了都不看一眼!”

江南低头沉思着,父母狠心断绝关系,家里肯定发生了不一般的事情,起码超过父母能接受的范围。

他蹙着眉,“李威什么时候能到?”

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警员罗齐进来报告说,人已带到审讯室。

马海波带着罗齐进了审讯室,江南、周冲则在玻璃墙外盯着摄像头。

李威年龄并不大,从视频里看,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但精神颓丧,皮肤有些苍白。

听着李威的回答,了解了一些情况,死者和李威属于大学校友,就职于不同公司。下午在死者家里吵过一架,随后离开了死者的家。对警方怀疑他有杀人嫌疑,李威听后情绪激动,强烈否认杀人指控。

三个多小时后,马海波已经出来了,“李威承认认识死者,但不承认死者的死和他有关系。”

江南翻着笔录,又见大家奔波一整天,最后吩咐道:“今天先这样,明早去物业调下小区监控,把小区的当天监控都查一查,确认下李威几点从小区离开。”

江南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二点,手机里有好几个陆晓琳的未接电话。时间都是出现场时候打的,当时人多混乱没听到声音,现在打也太晚了,索性便没有回。

他洗了澡,感觉疲倦稍微减轻了些。他怀疑自己有失眠的倾向,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啜了几口。他并不喜欢红酒,都是平时准备一些放在柜子里给王珩喝的。

穿过客厅,走向阳台,离阳台越近,花香越馥郁,栀子花的洁白,把窗外的夜衬得更黑,那花朵仿佛像夜里的灯塔,闪耀着它洁白的微光。

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寂静的夜晚,铃声显得极其突兀刺耳。他望了一眼,走过去马上接了起来。

“还没睡?”

“你不也没睡?今天和科里聚餐去了,刚到家!”

“嗯,没喝多?”

“没喝多。自从我上次三杯倒,被主任扛回来,再也没人逼我喝酒了。你怎么了,听着有心事?”

“今天接了个案子,死者自杀可能性比较大。”

“嗯,人间悲剧?”

“是啊!”

“走投无路了吧!要不谁会选择死呢!”

“也是!想得开谁会选择死呢?”

“想不开也没办法,总要活着不是。人生本无意义,人生的意义来自于我们生命所具有的可能性,是我们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的主张,是我们创造出的救赎之道。你的救赎之道不就是正义吗?”

“挺深奥啊!你还是我认识的王珩吗?听你这么说,我的职业瞬间高大上!给你看看花。”